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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刀面露兇相向她走來的店小二。

耳邊還能傳來屑屑的腳步聲,寒氣忽然從背後冒上來,一樓擡起頭,回頭看去,還沒看清,就見銀光一閃,然後脖子後一陣疼痛,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一樓接下來遇到的是誰?

☆、尋夫第三天4

等一樓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她記得最後好像看見刀光一閃,然後……她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好沒疤,那自己是在哪裏,一樓望了望四處雜草叢生的大地。忽然,一只手覆上她的肩膀。

“餵,你醒啦。”爽朗的童音傳來,一樓回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孩子背著手站在她的背後,一臉笑容就像是極地裏的太陽一樣,能將人內心照明,一樓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麽純凈的眼神了。

“那個,這位小兄弟你好,請問在我喝酒後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是誰。”一樓一下子拋下了三個問題。

男孩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大嗓門說道:“是這樣的,當時我本來是想去客棧裏休息一下子,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壞人拿著刀要砍你,嘻嘻,還好本大爺聰明,拿著地上的石頭砸過去,那個人沒有註意到我,就被我砸暈了,然後我就把你拖出來了,不過你可真沈啊……啊喲,你幹什麽打我。”男孩對眼前的這個漂亮女孩打自己感到不解。

“笨蛋,難道你不知道說女孩子的體重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情嗎。”一樓有些生氣,雖然她很感謝這個男孩子救了她,但是也不代表她可以原諒說自己體重重的家夥。

對於一樓的話,男孩子皺了皺眉,似乎搞不懂,最後嘟噥道:“女孩子就是麻煩。”然後背過身也不知道幹什麽。

一樓以為這家夥生氣了,自己說話好像也重了點,對方好歹也救了自己的姓名,別扭的拉了拉男孩的衣角,吞吞吐吐的說道:“餵,那誰,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下床氣而已,沒有什麽惡意的……餵,你在幹什麽?”本來想著怎樣安慰的話語,結果,這家夥背著自己就是在烤山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後竟然有個火堆。虧自己好心好意的安慰他,突如其來的自以為是讓一樓惱羞成怒,小臉漲得通紅,剛想和他理論一番,結果一個燒雞就映入自己的眼中,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一樓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想到。

看到了一樓的動作,男孩子笑的更歡了:“你也餓了,這個給你吃吧。”

“那你呢?”一樓問道,她還沒有饑渴到要搶一個小弟弟的食物上。不過對於男孩的這種行為她還是很感動的,希望自己將來的夫君也能這麽對自己。

“放心,我還有。”

“你怎麽會有烤雞。”

“那人被我砸暈後,我進入店裏將裏面的食材都偷了出來,把錢也拿了好多,全都是銀票哦,不過我還是給他們留了點。”男孩子一邊吃著自己的燒雞一邊說道。洋洋得意的樣子並不讓一樓覺得反感,她覺得這個男孩子就像是家裏以前養的那只小黑貓一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一樓隨口問道,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她娘說過做人要知恩圖報,當然,前提是在自己能幫得上忙的時候。

“你叫什麽名字?”男孩反問道。

“百裏一樓,唔,為什麽這麽苦,等一下,餵,為什麽你的是好的,我的上面全是糊的”一樓說完名字,就吃到苦苦的蓋子,眼神無意間看到了男孩的烤雞,然後她就真想了,兩眼無神的一直盯著男孩看去,雖然波瀾不驚但是怎麽看怎麽嚇人。

男孩被一樓看得發慌,揉著頭發笑著說道:“嘻嘻,那個,你手上這個是我的半成品,不過味道還是蠻不錯的。”

一樓覺得自己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至少現在男孩子的屁股不斷的朝後移,似乎是一樓的目光太熱烈,男孩子幹笑道想轉移話題:“哦,你剛才說名字吧,我叫天明。”

話說完,一樓正在嚼著雞肉的嘴僵住了,她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鬼,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被自己妄想成高大帥氣的大俠的夫君,一樓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太殘酷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夫君大人出場啦~撒花~洞房,然後完結,謝謝支持~

好吧,我抽了~

☆、追夫時間1

一樓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白天,昨天晚上她被嚇呆了,吃完烤雞就直接睡了,也沒有說什麽,本想躺在地上的時候在考慮,結果可能是因為用了那個術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一趴地上就睡著了,然後一覺睡覺現在。

她生氣的不禁拍了一下肚子,結果就摸到了粗制的紗布,才發現身上蓋上了一層東西,她爬起來拿起這衣服看了看,這不是夫君的衣服嗎,轉頭看了看卷縮著睡覺的天明,一樓恍然大悟。

沒關系,她娘說過,看男人不是看他有多厲害,而是看他關不關心自己。衣服被一樓捏在手中,看向天明的目光溫柔了許多,自己的夫君真好,娘真有眼力,一樓在心裏美滋滋的想到。

她慢慢站了起來,然後躡手躡腳的朝著天明那裏走去,看見天明還在熟睡,輕輕的將手上的衣服輕輕地蓋在天明的身上。然後用著標準的坐姿坐在天明的面前,安靜的等待著天明的醒來。

過了很久,天明還不醒來,一樓腳都有些酸了,看來夫君喜歡睡懶覺啊,她猜測到。聽見身下悉悉索索的身影,一樓趕忙調整了有些松散的坐姿,等著天明的醒來。

“啊!”天明一醒來就看見百裏一樓坐在他的面前,似乎把他嚇著了,天明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幾步,看清來人面目後才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有些埋怨的說道,“我說一樓,你幹什麽坐在我面前啊,差點嚇死我了。”

一樓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夫君的聲音好洪亮。還不等天明開口,一樓低頭,對著天明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樓有很多的缺點,還請夫君包含,相信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一樓會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

“哈?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天明撓撓頭說道,緊皺的眉頭似乎是在訴說著他的不理解。

“額,說簡單點,天明在你小時候,我娘和你爹定了娃娃親,所以現在,我就是你的那個,未婚妻。”一樓說道最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始終不敢把妻子兩個字說出來,才找了未婚妻三個字。

“什麽,你見過我爹嗎,他長什麽樣子,現在怎麽樣了?”天明忽然跳到她面前問東問西,不過一樓覺得夫君是不是沒有抓住重點。

“不,我沒有見過伯父,不過……”話還沒講完,天明就像蔫了的白菜,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清了清嗓子說道,“總之,我現在是天明的未婚妻,未來的妻子,所以以後,請多多指教。”

“什麽?你是我媳婦!”天明一臉驚訝的看著一樓。

夫君,你是有多遲鈍,為什麽現在才抓住重點,一樓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才不要這麽早成親呢。”悶了半天,天明憋出了這句話。

“為什麽?你嫌我長得不漂亮,家裏沒有錢,身材不好,武功不夠高還是人不溫柔?”一樓有些不可置信。本以為可以從此和夫君過上幸福的生活,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憑空冒出一個人說是自己媳婦總會有點接受不了吧。”天明回答道。

“而且你好兇,勁好大,跟你這種母老虎在才不要呢。”聲音雖然小,但還是傳入一樓的耳朵裏,她覺得自己的最後一根弦斷了。她笑面如花地對天明說道:

“夫君,你娶不娶我。”

“不娶。”

“不娶也得娶!”

“救命啊,母老虎打人啊,吃人啦!”

一望無際的大地上,只有兩個追逐著的身影和不是飛過的大雁排排的影還有隱隱發光的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母老虎,會吃人的哦~

☆、天明番外

“天明,月兒喜歡你這麽多年難道你不知道嗎?”大廳內,身著藍色羅裙坐在一側的雪女說道。

“我……”天明將頭低下,但是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似乎是在掙紮著什麽。

“小子,你現在是墨家巨子,月兒是燕國公主,太子丹臨死之前將月兒托付給你,豈可無信。”班大師擼著胡須點頭講到,天明啞口無言。

“就是就是,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兩個啊在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盜跖隨聲附和道,還不時的看向身旁的端木蓉,笑嘻嘻的搓著手講到,“你說是不是啊,蓉姑娘。”

“天明,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不過再讓月兒受到絲毫的受害。”端木蓉清冷的聲音響起,明亮的眼睛死死的鎖定著坐在中央的天明。

“咳咳,今天本巨子的身體有點不舒服,這件事情改天再談。”天明揮了揮手,站了起來,像逃一樣走出這個令他心煩的地方,還沒有多遠,眼前一個修長的身影就映入眼中,天明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大叔。”他有些疲倦的叫到,“大叔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和月兒成親。”

“從墨家的利益出發,你和高月的親事有百利而無一害。”蓋聶看著窗外的崇山峻嶺講到。

“是嗎,我先去教月兒機關術了。”天明說完越過蓋聶朝著前方走去,機關術是班老頭為了培養他和月兒之間的感情而讓他教月兒的,忽然,天明停住了腳步,“吶,大叔,其實大叔和我一樣也喜歡一樓吧。”

“沒有。”沈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那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肯迎娶蓉姐姐。”

蓋聶沒有再說話了,天明繼續向前走,他知道自己喜歡一樓,也知道大叔也喜歡一樓,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

【一樓喜歡的是我啊】每次和高月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用這句催眠自己,所以不管一樓再怎麽看見自己和高月在一起都不會離開自己。還記得兩年前一樓在月光下喝著酒看著自己問道

“吶,天明,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接著酒勁說出自己最害怕說的話。他想答應她,可是……

【天明,我把墨眉交給你,從此以後你就是墨家的巨子。】燕丹的話忽然在天明的耳邊徘回,天明楞了楞,也就在著瞬間,他漏掉了一樓眼中劃過的一絲失望和心痛。再看她時,她又在耍著酒瘋鬧騰著。

【果然,她是喝醉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天明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不斷的重覆著這句話。

從一見面的時候,一樓就很寵溺他,無論他做錯什麽她都會咬牙切齒的說著“誰讓你是我夫君呢”毫無怨言的陪伴著自己度過一個有一個難關,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關心自己,讓他漸漸的依賴上她。

“一樓你不會離開我的吧。”他流著眼淚說道。

“當然不會,一樓會陪著夫君。”

“真的嗎?”

“真的,除非夫君不要一樓。”

一樓覺得現在的她都快變得不是她了,她愛著天明,可是從來沒有愛的這麽卑微。現在這個樣子算是什麽,被墨家巨子包養的狐貍精?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張良來了。

“一樓,跟我走吧,天明他現在是墨家巨子,你們倆的身份註定了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那晚張良來到一樓房裏伸手對她講到,“就算韓國滅亡了,您仍然是子房心中最尊貴的殿下,子房會好好的保護一樓的,所以,請……”

“老師,謝謝。”一樓打斷子房的話,“我一直都很憧憬著老師,我希望可以成為和老師一樣厲害的人,天明答應過我,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他會辭去墨家巨子的位子,和我一起遠走天涯。”一樓覺得這些話從自己口中說出竟有點可悲。

“這就是一樓平常用來安慰自己的借口嗎。”沈默了一會,張良說道,“殿下,子房覺得,這一點都不是真正的您,真正的您應該是瀟灑的,兩袖清風的行走江湖,身著一身素衣,不加任何修飾,但卻讓人迷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打扮的妖艷,頭上的裝飾叮叮作響,塗著大紅的口紅,帶著像項圈一樣的頸飾。手上帶著用黃金雕刻成的鐲子,一直望著開著窗的天空的金絲雀啊。】

後面的話張良沒有說出來,但是雙方心裏都清楚。

“你走吧,快點,不然他們很快就要找到這裏了。”過了像是半個多世紀,一樓澀澀的說道,她不確定再說下去自己是否會會大聲哭泣或是要求張良帶著自己走。

果不出一樓所料,門外已經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張良走到窗邊,望著那輪明月,嘆了口氣,背對著一樓說道:“今天墨家首領又跟天明提起了他和月兒的事情,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然後去教月兒機關術了,一樓,我還會在來的,你想想清楚是留在這裏做寵物還是做回以前的自己。”話音剛落,張良便消失在窗邊。

與此同時,天明破門而進,他看到一樓,跑到一樓身邊緊緊的抱住了她,讓一樓覺得有點窒息,頭深深的埋到一樓的脖子裏,嗅著一樓身上的味道。斷斷續續的說道:

“吶,一樓,你沒有和三師公走吧。”他的武功已經不想以前一樣菜鳥了。他好害怕,他害怕一樓會離開他和三師公遠走高飛,因此他將一樓藏在這間最深的房間裏面,他希望一樓可以一直在裏面,一推開房門就可以看見沖他微笑的一樓。

“怎麽可能,天明是一樓的夫君,一樓會永遠陪著夫君,除非夫君不要一樓。”一樓呆呆的回答道,這兩年這是她回答的最多的話,“夫君,什麽可以和一樓一起走。”一樓問道。

“快了。”天明也不知道快了是什麽時候。

“那一樓會等著夫君的哦。”一樓離開天明的懷抱笑著說道。

“好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天明溫柔的摸著一樓的頭發說道,但深不見底的眼睛卻讓一樓覺得害怕,她討厭這樣的夫君。

“嗯。”天明有力的回答道,一直專註著一樓表情的他沒有註意到一樓握緊的拳頭和陷入肉中已經出血泛白的手指。

等天明走後,一樓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依靠著墻壁慢慢的做到了地上,紅潤的臉漸漸的變得蒼白,確定天明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後,一樓猛地捂住嘴咳嗽了起來,等松開手的時候,血滴順著嘴角慢慢的流下。

還能撐多少天呢,一樓想到,大概只有一個月了吧。

“一樓,喝下這碗湯吧。”

“湯,這是什麽湯?”

“讓一樓失去武功的湯,這樣的話,一樓就不會有離開我的想法吧。”當時天明仍然笑的燦爛,但是一樓卻覺得渾身冰涼,但還是結果那碗湯喝下去。

估計是這湯的副作用,不過天明好像不知道。一樓也不打算告訴天明,從小學醫的她知道這是什麽藥。這是斷情散,一開始是會失去內力,不過隨著而來的是侵入心臟的劇毒,沒有內力抵擋不住毒的入侵。

望著窗口的一輪明月,一樓有點想哭。在張良來之前的一個時辰,她聽到了最新的消息。

“巨子終於同意迎娶高月姑娘了,不容易啊。”

“是啊,要不是端木首領以死相逼,恐怕巨子怎麽也不會同意的。”

“那他們什麽時候成親。”

“聽說是在下個月。”

下個月嗎,看來自己還是能撐到那時候的,一樓想到。

想到天明傻乎乎的笑容,一樓笑了,笑的十分開心,可是眼中的眼淚卻不停的流下,就像是壞掉的玩偶,怎麽都修不好。

“一樓,你會不要我嗎?”

“當然不會,除非夫君你先不要我。”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個月裏天明每天都會來看一樓,順便試探一樓知不知道他要和高月成親的事情。一樓覺得自己的視力好像在慢慢的下降,直到現在,已經看不見天明的臉了,那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臉。

“一樓,今天的天氣真好呢。”天明看著窗外明朗的藍天說道,休閑的樣子讓一樓以為他們在郊外而不是在房間裏。一樓順著天明的目光望了望天空,是啊,今天天氣很好,是個成親的好日子。

“是啊,今天看來有什麽好事發生。”一樓笑道。

“好事情,怎麽,一樓聽到了什麽消息嗎?”天明轉過臉來問道,看上去漫不經心,但是目光卻一直盯著一樓。

“嗯,一個月前我聽從房門外走過的兩個人說什麽成親什麽的,也聽不清楚是誰和誰,只知道好像今天有人要成親,天明,是誰要成親,我認識嗎,就是今天嗎,天明你就告訴我嘛。”一樓搖著天明的手臂顧著腮幫子說道。

天明手臂往後拉,一樓便落入了天明的懷抱中,嗅著一樓身上有點刺鼻的胭脂味,天明大大咧咧的說道:“是啊,今天大叔要成親了,是和蓉姐姐哦。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當然要大慶一番嘛。”

忽然,天明擡起頭來一臉驚慌的對著一樓說道:“哦,我差點忘了班老頭要我去修理朱雀,真是的,今天大叔的婚禮居然還讓我去修理機關獸,討厭的班老頭!”說著天明撇了撇嘴,露出孩子氣的樣子。

“沒關系,那你先去吧。”一樓笑道。

“哦,那麽,一樓,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哦”天明摸了摸後腦說道。然後慢慢的退出房門,將房門關好後並沒有走,他靜靜的躺在門上,被黑發擋住的瞳孔卻在無限的放大,嘴裏喃喃道:“是啊,討厭的班老頭,討厭的雪女,討厭的小高,討厭的蓉姐姐,討厭的盜跖,討厭的大鐵錘。討厭的……墨家。”說完,朝著墨家弟子的休息室走去。

看來成功了,一樓想到。估計現在天明是在懲罰那兩個墨家弟子,哦不,應該還在查詢一個月前這裏的值班名單,不過也快了,一樓在心裏對自己講到。

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單純的讓那兩個人死掉罷了。因為他們的消息,她的妄想就像一面鏡子瞬間被打破,那種不安,屈辱,恐懼一連串的而來,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見那些被天明解決掉的墨家弟子在對自己笑,好恐怖。就算是用再多的胭脂也掩蓋不住一樓的憔悴。她無力的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著蠶絲的被子帶給自己的柔軟觸感,不能睡著,對啊,她不能睡著,她還要去參加天明的婚禮

“大叔,你怎麽在這裏?”天明有些吃驚的對蓋聶說道。

“天明,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淡淡的掃過天明劍下的兩具屍體,大概就知道原因,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天明,是在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天明,你在幹什麽?”

“殺人。”

“為什麽殺他?”

“因為他碰了一樓。”

這就是第一次和天明的對話,滿腹的經輪道理但蓋聶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不是以前的我了嗎?”天明像是在自問自答道,“吶,大叔,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年我決定當墨家巨子是不是錯了。”

“這點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毫不猶豫的走下去。”蓋聶慢慢的說道,不過說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已經不想走這條路了,因為這條路,我現在都把自己變成了什麽東西了。”天明看著自己修長纖細的雙手說道,上面沾過的鮮血幾乎快讓他窒息,他有些歇斯底裏的說道,“因為我是墨家巨子,只要是阻礙墨家前進的人我都要毫不猶豫的鏟除,因為我是墨家巨子,我連少羽臨走時都沒有送他到現在都不能和他見面,因為我是墨家巨子,我每次都要對著三師公拔劍相待,因為我是墨家巨子,我舍棄了朋友,親人,我連少羽的死訊才是一個月被通知。”

那個老叫自己“小子”的少年,直到他死前都沒有喊過一句真心實意的大哥。

“我剩下的,只有一樓和大叔了,只有你們了。我知道大叔不會離開我,可是一樓不一樣。大叔喜歡一樓,好多人都喜歡一樓,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一樓會離開我。”天明半跪在地上說道,顫抖的身軀仿佛是遇到什麽拷問,也不管從身邊的屍體流下來的血是否會沾到衣服上。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沈默許久,蓋聶說道。

“和高月成親。”

“然後呢。”

“新婚之夜帶著一樓逃跑,辭去墨家巨子的職位。”

“那高月怎麽辦?”

“……是我對不起她。”

“如果墨家人阻止呢。”

“那就殺了他們”

晚上,窗外面死氣沈沈的山峰疊加在一起,讓人看了不由生畏,一樓幾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看這裏的場景。她很佩服師父是怎麽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還能優雅的落地。

“殿下,你的答案。”幾個時辰前師父問她。

“……”她有些不想回答,因為堅定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師父她的決心。

“是嗎,那我走了。”

“師父等等。”

“還有什麽事情?”張良回頭問道。

“一樓還有事情拜托師父。”一樓拉住張良的手臂搖著說道。小時候也是這麽對張良撒嬌的,”一樓想要師父幫一樓把這個鎖解開。”

“殿下!”張良有些失常的叫到。對上一樓一如既往的眼神,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一直不變的眼神。張良最終妥協在這個眼神下。

師父很聰明,無論在任何方面都是這樣,一樓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不一會,鎖就解開了,張良來到她的面前,眼中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他慢慢的走到窗邊,微涼的夜風吹起他秀色黑發,一樓眼眶有點濕潤,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她忍不住了,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師父的腰,感覺得到師父的身體明顯一僵,將臉埋在師父的背裏,也不管眼淚鼻涕是否會弄臟師父的袍子。口中含糊不清的講著“謝謝,對不起”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師父抓住她的手,輕輕的解開扣在身上的手指。一句再會也沒有,就這樣飛了出去,流下淚流滿面的她。

【師父,再見,不,是永遠不可能再見了】臉上的淚跡還沒有幹,一樓依靠著白墻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慢慢的推開門,聽著刺耳的“咯吱”的聲音,一樓朝著兩年未見的外面踏步。她的視力讓她不得不扶著墻走路,這兩年將墨家弟子的守衛一切搞得一清二楚,一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咳咳,咳咳。”胸口一悶,她不由的咳嗽,喉嚨嘶啞的疼,估計已經失聲了吧,一樓想到,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避開隱藏的機關,躲過蹲點的墨家弟子,一樓來到了她的目的地,已經顧不得什麽,一樓推開了房門,就看見了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高月,她坐在梳妝臺前,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看著鏡中打扮過的自己,跟她相比,一樓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跳梁小醜,她承認自己比不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她沒有端木蓉的慈悲心腸,沒有雪女傾城的容貌,也沒有高月純潔的心靈。

【師父已經離開我了,我剩下的就只有天明了】

“蓉姐姐,你看我好不好看。”

“好看。”

聲音傳來,高月驚訝的回頭,眼中的幸福快樂全被驚訝和一種一樓看不懂的情緒所取代。

“天明,恭喜啊。”

“天明,你小子好福氣啊。”

……

身邊的聲音吵的天明更加的煩躁,快了,快了,只要在忍一會就好了

“大叔,你會幫我的吧。”

“……為什麽那麽確定?”

“因為大叔和我一樣也愛著一樓。”

“新娘子到了!”不知是誰喊出了這句話,大家的目光都集聚到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子身上。

新娘子由喜娘牽著,邁著小步子朝著天明走去。

新娘子要是一樓該有多好,天明想到。可是那似乎不可能。看著新娘子伸出的雙手,天明面無

表情的結果,將新娘子拉到自己的身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畢!”

一聲聲高亢的聲音傳到一樓的耳朵裏,但是她什麽都聽不見,看來已經是從啦。一樓在心裏想到。咦,奇怪,鼻子為什麽會這麽熱,感覺到什麽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反正她確定不是鼻涕。眼前是不是被黑暗所取代,接著口腔來彌漫著鐵銹的血腥味,順著嘴角慢慢往下爬,有點癢,這種感覺糟透了。

沒關系,再忍會,再忍會,天明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反正自己已經壞到了極點,她不介意再壞一點。

忽然,一陣大風吹來,吹滅了掛在兩旁的燈籠,也吹開了一樓的蓋頭,她努力的睜大雙眼,看到了天明那張她最喜歡的臉和他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周圍人的,端木蓉不可置信的樣子,估計她現在是在想她可愛的月兒被她怎麽辦了,盜跖驚訝的神情,目測他應該是在想該怎樣罵自己。蓋聶則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表情,算了她也沒想看他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在她眼裏,他和衛莊一樣,他們的心思她總是猜不懂,哪像天明,像現在她就知道天明的著急。

她向端木蓉勾起了一個屬於勝利者的微笑,似乎是在示威,身體隨著那陣風的刮過也慢慢的到了下去,眼前的黑暗片段越來越多,耳邊聒噪的聲音什麽時候也聽不見了,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天明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不過漸漸地,這種感覺也消失了,她什麽也感覺不到了。不過她還是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天明病嬌設定怎樣?~

☆、追夫時間2

他們早晨吃完飯後就上路了,一路上一樓了解到天明是個孤兒,這就表明她未來的老公公和老婆婆已經不在了。一樓不免為天明傷心了一陣,天明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架在脖子後面優哉游哉的走著。

“天明,你身上有沒有半塊玉佩?”一樓路上問道。

“玉佩,沒有啊。”天明擺了擺手說道。

一樓不禁皺眉,她娘跟她說過當年定親的時候這個玉佩是一分為二,一個歸她保管,另一個是歸她未來的夫君。難道是公公沒有把玉佩交給夫君嗎?一樓覺得這個可能性有點大。不過這也沒有關系,只要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天明就行了。

兩人的體力都不錯,走了沒多久就走到了城裏,一樓隨手問了一個路過的老伯這裏的地名,才知道這個地方叫做臨洮。倒是離鹹陽宮很近啊。她感嘆道。

不過等她感嘆完後,身邊的天明已經不知所蹤。一樓左右看去,就看見了那個看著表演的天明,在那裏拍手叫好。一樓頓時青筋暴起,冷靜,冷靜,夫君現在只是年少輕狂,不能生氣,等夫君長大就好了,就好了。一樓這樣安慰著自己。

金錢全都在一樓那裏,為了防止粗心的夫君大人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一樓一路上都在教導天明,如果有陌生人搭話千萬不要理他,不要看熱鬧,要跟著她走,不過好像夫君大人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一樓搖了搖頭剛準備走過去和一樓會和,就感到有股淡淡的殺氣在四周擴散著。有道目光盯著天明看,一樓四處看去,就看見一個男人穿著粗衣站在人群中,但是手中銀光閃閃的刀卻不是玩具,正在順著人流慢慢走向玩得開心點天明那裏。

不好!一樓大驚,連忙跑過去趕在那人之前拉起天明的手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

“餵,一樓,跑那麽快幹什麽?”天明有些踉蹌的跟在後面一臉被打擾看戲的不爽。

“夫君,快點跑,後面有人要殺死。”一來不及解釋一清二楚,只能挑重點講給天明聽。

“什麽,有人要殺我,什麽人?”天明一連串問了那麽多問題讓一樓回答不得,只能拽著天明的袖子跑。

“來啊,官人~”妖嬈的聲音傳來,一樓擡頭看去,原來他們跑到了青樓。看著站在路邊招攬客人的妖嬈女子,再看看身後緊跟不放的人,一樓靈機一動,拉著天明跑到一個大姐姐身邊,拿出錢來交到大姐姐的手上,氣喘籲籲的說道

“那個,漂亮姐姐,我哥哥在後面,他讓我先把錢給你。”說完,拽著天明往前跑,果不其然,那男子被那個漂亮姐姐擋住了,只能無奈的看著一樓和天明漸漸遠去的身影。

忽然,一樓撞到一個人,顧不得什麽禮儀,匆匆忙忙的講了聲對不起,離開那陣耀眼的紅色,繼續朝著前面跑去。耳邊似乎傳來了陰陽怪氣的笑聲。

一樓這個時候覺得其實衛莊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是誰~

☆、追夫時間3

“呼呼。”從街頭一直跑到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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